午夜的咖啡与清醒的决断
林夏在凌晨两点推开咖啡馆的门,风铃惊醒了打盹的店员。她盯着菜单上「伤心玛奇朵」的糖浆字迹,突然笑出了声——三个月前,就是在这里,程远把焦糖星星抹在她鼻尖上说:"甜度超标,和你一样。"
服务生递来的拿铁浮着心形拉花。"现在点单还送前任回收站服务。"他指指墙角的碎纸机,"写好的告别信投进去,能换块提拉米苏。"林夏撕开糖包,想起程远总嫌她咖啡加糖不够纯粹,就像批评她看爱情电影流泪是矫情。
玻璃窗映出她拆项链的动作。银链坠着程远送的音乐盒吊坠,拧紧发条会飘出《梦中的婚礼》。此刻机械天鹅卡在转调处,像极了他们最后那次争吵:他摔门时说"你这种恋爱脑根本不懂成年人的世界"。
碎纸机吞没信笺时发出愉悦的嗡鸣。林夏挖了勺甜品,发现盘底压着张便签:「恭喜你获得本店隐藏款——清醒慕斯,配料表:百分之百自我」。门外晨光撕开夜色,她摸到口袋里今早的机票,目的地是那个曾被程远嘲笑"文艺病才会想去"的冰岛小镇。
风铃又响,这次是晨风路过的缘故。
这一切,似未曾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