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瓶里的玫瑰
她总说我们的爱像一支永生玫瑰,封在玻璃瓶里,不会凋谢。可那天,当我发现瓶底积了厚厚一层水雾,玫瑰早已发霉时,才明白有些东西看似不朽,其实早在无人察觉时腐烂。
分手是在雨季的黄昏。她穿着我最爱的那条白裙子,雨水把裙摆染成透明的灰。我们站在常去的咖啡馆门口,她突然说:"你记得吗?去年今日,你在这里给我变魔术,餐巾纸折的玫瑰能开合。"我记得。但此刻她摊开掌心,里面是我们电影票的残骸——每一张都被撕成两半,边缘整齐得像用裁纸刀割的。
后来我总在深夜想起她擦口红的样子。对着后视镜,食指轻轻抹过唇角,这个动作她做了七年,而我直到最后那天才看懂:那不是在修饰妆容,是在擦拭所有与我有关的痕迹。
现在我的窗台上放着空玻璃瓶。阳光穿过它时,会在墙上投下一道彩虹,比任何玫瑰都鲜活。原来有些告别不是失去,而是终于允许光透进来。
这一切,似未曾拥有